第两百八十章 二哥(第1页)
"不知道。"李存海苦笑起来,这一刻,所有的阴谋阳谋,都无用了。他站起身,"我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!"李安乐急忙道:"叔爷,还没有到那种时候!""公主,你是大夏的希望,陛下做的最错的事情,就是让你跟着来大秦了,若是你留在大夏,五年内,咱们有望追上大秦。"李存海叹了口气,"所以,你一定要活下来,哪怕委身陆源,也一定要活下来!""我去找姐姐,姐姐一定有办法的!"李安乐说着便要离开。"公主她......""我姐怎么了"李存海苦笑起来,摇摇头,"她也帮不了你,赢家通杀,输家只有挨打的份,放弃无用的抵抗挣扎吧。"说着,他打开房门,跪了下去,开始三拜九叩,朝着广场而去。李安乐看着李存海所作一切,不明所以,但是她能感受到叔爷的所受的耻辱。她有些看不下去,"叔爷,起来!"李存海道:"公主,听话,无论如何,臣一定会保你一条活路!"他笑了笑,拜的很虔诚,他只想用这种办法,保护李安乐。这孩子太有天赋了,只要她能活着回到大夏,付出一切他都愿意。而此时陆源,却很烦躁,看着下方跪地求饶的各国使臣,内心满是暴虐之气。打赢这一战是意料之中的事情,但陆勇失踪,下落不明,却成了他的心结。双峰山上,没有他的踪迹,要么在战争中被杀死,面目全非,无法辨认。要么,被俘虏。可夏军并没有拿这一条来要挟大秦,所以后者希望渺茫。"让他们滚,再敢跪在这里哀嚎,杀无赦!"陆源怒声道。流苏领命快步离开。红姑担忧的道:"小勇吉人自有天相,肯定没事的。"陆源深吸口气,"瞒得了一时,瞒不了一世,我娘迟早会知道。"红姑不知该说什么。恰好这时,陆启山过来,"还是没有小勇的消息""双峰山已经搜遍了,他们就连尸坑都挖开来找,根本没找到小勇!""没有尸体,就是被抓了。"陆启山道。"不知道,我已经派人去追击李霸道。"陆源道:"生要见人,死要见尸!"陆启山点点头,"现在打赢了,你打算怎么做""扩兵,把打下来的地盘收了,从北,外延两百多里至白马州,向西外延三百里至渭州,向南扩充至襄北,眉州!"陆源压下心中的烦躁说道。陆启山点点头,如此,整个大秦疆域,扩充了三四倍,最远距离超过了一千五百里。"你娘那边我来稳住,你要做的,就是做好一个皇帝该做的事情,如此大喜事,应普天同庆,犒赏三军。这可是将士们用性命换来的成果。最好抓一些俘虏,来斩首祭天,以稳天下!"陆启山说道。陆源强挤出一个微笑,"是,爹!"陆启山离开后,陆源看着桌子上的伤亡统计。这一场大战,大秦损失也不小,死亡人数达到了三千人,算上襄北骑兵力,死亡人数过万,受伤三万余人。大秦走的是精兵路线,每一个都弥足珍贵。以一万死亡,斩杀了一百多万人,这一战注定载入史册。"战争还没结束,但是国内的战争已经远离,通知军部,准备犒赏三军,抓一些活口来斩首祭天。朕,要大赏群臣!"......而另一边,赵蒹葭正在军医营里检查受伤军官的身体。大量的伤病转移到了军人医院,整个医院伤员饱满,床位都加塞到了走廊上。在接受培训的这些日子里,赵蒹葭夜以继日的学习,似乎要用忙碌来抚平内心的阴影。她上手很快,通过大量的实战,她已经能做一些简单的外科手术。如清创,缝合,打针,配药,她都得心应手。在这里,她穿着一身大白挂,脖子上随时挂着听诊器,没人知道她的来历。因为太美,还得了个最美医护的称号。只要她出手,再暴躁的士兵都要乖乖听话。"赵大医,你上次可以答应过我,等咱们大秦打赢了,你就准我喝一口酒的!""是啊,赵大医,我现在馋的流口水,能不能让我们喝一口,一小口就行了!"众人哀求道。"要命还是要酒你们自己选!"赵蒹葭把手插在兜里,板着脸道:"要是伤口恶化了,神仙都救不了你们!""就一小口不会的!""不会个屁,再说我就让你们睡走廊去。"赵蒹葭冷哼一声。"不要啊赵大医,我们都这么可怜了,你舍得吗"有人装起了可怜。可赵蒹葭拿过针筒,就是一下,疼的那人龇牙咧嘴,"再废话,多给你两针!"巡查完病房后,赵蒹葭松了口气,在这里的日子虽然忙碌,却也充实。跟这些大老粗相处还是很轻松的,当然,也有人被她迷得晕乎乎的,跑过来向她求爱的。这不,每次打开办公室门,门缝下都有很多书信,一开始她还饶有兴趣的看看,可多了也烦。她将地上的书信捡起,然后无奈的扫进了垃圾桶。有这时间,还不如多写点病情档案。赵蒹葭觉得这样的日子,还挺不错的,哪怕下半辈子如此,也挺好的。而就在这时,房门被敲响,而敲门的人,将打破了她原本宁静的生活。"蒹葭,多年没见,越来越漂亮了!"赵蒹葭看着眼前这个军装男子,眉头紧蹙。男人脸上有好几道疤痕,几乎将他毁容,能一眼认出她的人,只有他亲近的人。而知道她闺名的更是不多。她定睛看着眼前这个男人,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熟悉的声音,她浑身没由一颤,有些不敢相信的喊了一句,"二哥"男人摘下军帽,顺带关上了办公室的门,"我还以为你认不出来我了,我这鬼样子,没吓到你吧!""真的是你!"赵蒹葭猛地起身,无法置信的道:"你,你不是已经,不是已经.......""不是已经死了对吗这件事说来话长了!"男人叹了口气,"这么些年,辛苦你了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