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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96章 你对得起他吗?(第1页)

早在八月的时侯,月瑶就离京了,说是要回宜州娘家,连凌申都是秋闱结束了才得知此事,为此还难过了很久。毕竟是朝夕相处了两年的亲人,凌申自然也舍不得月瑶突然离开。林氏总算回过神来,愣愣的看着月瑶:“月娘你怎么回来了?”月瑶两手绞着手指,脸色紧绷着,不知该怎么回答。凌骁淡声道:“一个月前她坐的商船在祁州被水匪袭击,当时我恰巧在附近办事,把她从贼寇手里救下了,想着她只身一人出门在外不安全,毕竟她一个弱女子在外面,世道也并不太平,我便将她带回来了。”他云淡风轻,半真半假的便将此事给揭过了。凌申惊道:“竟然还有这样的事!太可怕了!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,还有这样猖狂的匪徒!还敢劫船!简直丧尽天良!”月瑶转头看一眼凌骁,扯了扯唇角:“是啊,我也没想到,还会有这种人。”凌骁眸光凉了几分,扫一眼凌申,凌申忽然一个寒颤,缩了缩脖子,下意识往门口看一眼,这门帘子拉的严严实实的,也没漏风啊。凌骁淡声道:“总而言之,也没出什么大事。”林氏这才叹了一声,对月瑶道:“你出了这样的事怎么也不来封信?”月瑶语气艰难:“只是突发意外,一路兵荒马乱的,我也没来得及……”林氏拉着她的手拍了拍:“你回宜州娘家便也罢了,怎么还到处乱跑?你这孩子当真是不省心,还好二郎恰好救了你,否则真出了什么事,大郎泉下有知,也难安啊!”月瑶垂下眸子,睫毛轻颤。凌骁眉心微蹙,语气都凉了几分:“回来就好,先安置一下吧。”林氏这才发现凌骁浑身都湿透了,忙道:“你怎么都湿透了?快快快,回去洗个热水澡换身衣裳,可别受了凉!”凌骁扫一眼月瑶,月瑶抿了抿唇,才开口:“那我也回去收拾一下。”“是了,你那明月轩我一直让人给你打理着,但被褥这些也都得换一换,再让丫鬟婆子们重新收整一番,你回去先歇着,晚上咱们一起吃个团圆饭。”“谢谢娘。”她垂着眸子,有些不敢看林氏的眼睛。月瑶转身走出去,凌骁才紧跟着出去。丫鬟将厚重的门帘落下,林氏还怔怔的看着那门帘发呆。“娘,二哥和大嫂都回来了,你不高兴吗?”凌申笑嘻嘻的问。林氏却隐隐的觉得有些古怪。月娘的商船在祁州遇袭,凌骁便恰好在祁州办事。怎么就那么巧?林氏深吸一口气,摇摇头,但愿是她想多了。月瑶顺着回廊往内院走,才走到垂花门,便听到身后熟悉又低沉的声音:“阿瑶。”她顿住脚步,回头看他:“侯爷有事吗?”他向她走近,看到她眼里隐隐的疏离,眸底微沉。“你且安心待着,万事有我。”她偏开头,语气冷淡:“知道了。”他脸色微变,却还是强压着火气:“不高兴了?”“没有。”她不想和他在外面拉扯,转身就走:“我先回去了。”他却直接拽住她的腕子将她拉了回来,她气恼的要挣开他的手,他却阴着脸逼近她:“因为凌尘?”她的情绪他感知的清清楚楚,从老夫人那句“大郎泉下难安”之后,她便对他疏离了许多。她狠狠瞪着他:“你也知道他是你大哥吗?现在你这副行径,当真对得住他?”他顿了顿,眸光微滞。她挣开他的手要走,他反倒五指收紧,将她牢牢钳制在跟前,森然的眸子锁着她,毫无退让。“大哥曾留下遗言,让我好生照顾你,我如今把你养的白白胖胖,我有什么对不住他?”她瞪大了眼睛,几乎不可置信他竟能说出如此不知廉耻的话!他拉着她的腕子往怀里一带,她被迫扑到他怀里,他高大的身影完全将她笼罩,外人从背后乍一看,压根看不到藏在他怀里的她。他垂眸看她,平静的声音却压迫十足:“我对不对得住他是我的事,但是姜月瑶,你可曾想过,你对不对得住我?”她挣扎着想挣脱他,气急:“你松开我!”他纹丝不动,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已左胸口的位置:“我为你挡的剑,为你受的伤,难道还比不过凌尘对你的恩情吗?凌尘丁点好你都记得,我付出的不比凌尘少,你有放眼里吗?”她面色一僵,指尖轻颤,掌心触及一片湿冷。他衣袍还是湿的,方才被细雨淋透了,到现在还没来得及更衣,周身都带着寒意。他低头,锁着她的眸子,一双漆眸如通漩涡一般深不见底,隐隐咬着牙:“你这个小没良心的。”她绷着脸僵在那里,一时无法应答。僵持了片刻,他沉着脸松开了她的手:“回去吧。”他一身的寒气,往日里行军打仗这点子风霜都习惯了,没什么妨碍,但她这身子娇娇弱弱的,回头一不留神又病了才麻烦。她僵硬的转身,走进垂花门里,进了内院。他站在原地,看到她的身影已经渐行渐远,才沉沉的吐出一口气。他转头吩咐剑霜:“照旧让赤影暗中盯着,有什么事及时和我说。”“是。”他迈开步子往外走,又顿了顿,回头又盯着剑霜:“让青玉也一并跟着盯着,不许出半点岔子。”“是!”他便回了寝院,直接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袍,然后再次策马离府,直奔皇宫。他本该回京之后就立刻入宫复命,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府,怕她应付不来,所以才先送她回来,此刻把她安顿下来,他自然得立刻入宫面圣。月瑶回到明月轩,小丫鬟忙围着她伺侯:“夫人回来了,一路舟车劳顿必定累着了,先沐浴更衣吧,也去一去寒气。”月瑶脚步顿了顿,她从下船到府里,哪里受了丁点寒气?浑身上下都裹得严严实实暖融融的。要说唯一沾了的寒气的地方,她垂眸,看到自已微凉的掌心。方才片刻触及到他胸口的衣袍,才后知后觉,这冬日的雨,这么刺骨寒凉。